第 44 章 剑鬼和小师妹_小师妹决定离家出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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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4 章 剑鬼和小师妹

  宋温凉按住了辜无眠拔剑的手,手指和人一样温软,指尖带着点凉气。

  辜无眠便滞了滞,停下了拔剑的动作看向她。

  宋温凉安静解释道:“这位前辈,我……和之醒还没结婚所以如果要和离,暂且还不用。”

  她念及刚刚的吵架,特意在称呼了别人前辈后又念了辜无眠的字。

  这是宋温凉的小心思,辜无眠没能看的出来,但很受用。

  窗边女子闻言颦了下眉,眼神有些不善了。

  一男一女,大晚上挤一张塌,亲亲抱抱是常态,但这二人却不是夫妻。这不得不让人想入非非。

  主要是宋温凉这张脸看起来太过灵秀,气质也单纯,一看就是名门大派中出来的姑娘。而辜无眠虽然人模人样,但也就人模人样吧,他周身的血气看着就不像什么简单人物。

  宋温凉看到女子的复杂面色,回忆她的言行,便知道她可能是想错了。

  不过她与辜无眠的身份不好解释,便用其他的话堵住了对面人的嘴,道:“前辈,昨晚上哭的人是你吗?”

  宋温凉没敢说——昨晚的人哭的凄凉的有些跟狼嚎似的。

  这狼嚎是形容词,昨晚的人哭两句就要嚎一嗓子,还是拐着弯的那样嚎。

  女子顿了顿,道:“是我。”

  她身上的青衣利落,看起来颇为衬她。

  辜无眠道:“你有没有考虑过干脆直接穿绿色衣服。”

  女子道:“为什么?我觉得你该穿绿色的。”

  她自然是没听过绿帽子的话,但不妨碍她立刻回怼回去。

  辜无眠冷笑一声道:“不,绿色多衬你,毕竟我老婆可没找其他人。”

  女子笑了,转头又收敛笑容,面无表情对宋温凉道:“这人一看就跟你不是一道的,要我送你回师门吗?”

  宋温凉摇了摇头道:“我还有些事情要做。”

  女子道:“什么事?”

  “不能说。”

  女子的目光在她身上绕了绕又在辜无眠身上绕了绕道:“跟魔气有关?”

  宋温凉心里一紧,面上却忍住了不让自己暴露。

  辜无眠则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,他大概已经猜到了对面的女子是谁,道:“你们朝闻派的人这么爱管闲事,不如我送你到监仙阁去管如何?”

  女子凝了凝神色,半晌,无所谓地道:“好啊,到时候看看监仙阁的人到底是先逮我还是先逮你,鼎鼎大名的剑鬼。”

  此人正是朝闻派的大师姐魏蝉衣,如她所说的一样,是为了她离心背德的夫君而踏足的此地。

  朝闻派是当世第一大门派,跟其他的宗门世家不同。他们收徒皆记在掌门名下,凡入朝闻派者不分内门或外门,每隔一甲子收一代弟子,不分贫贱富贵、男女老少,以入门时间做排序。

  前些年朝闻派刚刚新招收了第八代的弟子们,一时间各个宗门都难收到资质较好的弟子,宋温

  凉还听见掌门师叔因此怒骂过朝闻派。

  而魏蝉衣便是七十几年前第七代的大弟子,目前据说已经至自我境后期,跟沈怀明和如今受伤的辜无眠差不多一个境界。

  宋温凉从辜无眠口中得知对面人的身份后有些惊讶,还有些不解。

  “我从未听说过朝闻派的大师姐又嫁了人。”她问道,“您的夫君不是百年前就死了吗?”

  宋温凉听过这件事,是从某一个师姐那里得来的。

  因为这桩旧闻算的上的魏蝉衣生命中唯一的旖旎风光——似她这般天才的感情经历总惹人八卦,若是有些悲剧色彩就更令人惋惜了。

  巧的是,那正是一出足够悲伤且引人叹息的故事。

  据说朝闻派的魏蝉衣曾经在年少的时候嫁过一个凡人,那凡人资质也不错,少年夫妻一起上朝闻派拜师问道,原本该是一段佳话。

  却不曾想,一次下山除妖,她那夫君为救她惨死妖邪口中,尸骨无存,自此魏蝉衣就再未与他人结缘。

  她是朝闻派大弟子,天赋也是顶顶突出,大概率要继承朝闻派二长老的位份,若是再度结了婚,这消息必然应传遍九州,似宋温凉的掌门师伯也要给面子去贺喜的。

  所以这‘夫君’之事让宋温凉很疑惑。

  魏蝉衣闻言道:“是死了。”

  宋温凉迟疑问道:“那您是又结良缘了?”

  偷偷来到抱一宗的地界,看起来像是要找事一般,大概率不是良缘。

  只是不知她为何隐瞒自己又与人结婚的消息。

  魏蝉衣却道:“是良缘。不过没人告诉你不要太过好奇他人的事情吗?剑鬼掳来的小姑娘。”

  宋温凉道:“我问了,你也可以不回答我。既然回答了,何必又要怕我知道?”

  她自己一个人是断不会如此嚣张的,乃是因为有辜无眠做底子,所以她才敢如此回答。

  魏蝉衣默然。

  她已经很久没有同人说过方修的事情了,一时免不得就多说了两句。

  辜无眠知道一些内情,讽笑道:“那看样子朝闻派的人也是不知道了?”

  魏蝉衣脸上一闪而过的神伤立马消失,道:“那看样子南山派的掌门,也是不知道你掳人家姑娘是要图谋不轨了?”

  “总比偷偷嫁人十几次的大弟子要好。”

  他二人一人一句怼着,宋温凉很快得知,魏蝉衣果真是来寻人报复的。

  不过……

  “十几次?!”

  宋温凉惊诧道。

  魏蝉衣转头愤道:“你有意见?”

  宋温凉摇头道:“只是奇怪,怎么我们门派一点消息也不知道。”

  辜无眠道:“幸而你不知道,否则你该在监仙阁的通缉令上看到她了。”

  ——现在辜无眠便在监仙阁新发布的通缉令上。

  吵了一阵,阴阳怪气的辜无眠靠着怀里的宋温凉秀恩爱险胜,魏蝉衣要摔窗而去,突然顿住,

  转头看向抬手仿佛要拦她的宋温凉道:“对了,你是抱一宗的弟子。”

  这是个肯定句。

  宋温凉还没决定要不要对此做出回应。

  魏蝉衣接着道:我可能要在你们抱一宗的地界杀人,你要不要去看着点,让我不要伤及无辜??_[]?『来$看最新章节$完整章节』”

  宋温凉:?

  “杀人……你要杀谁?”

  因为太过震惊,所以她连谦称都忘了。

  魏蝉衣道:“很难猜吗?”

  宋温凉收回震惊的神色,拧眉问道:“是那个背叛你的新夫君?”

  魏蝉衣默认了,道:“也不一定非要杀,但我得去见见他,还有他那个新欢。”

  她说的平静,完全看不出是要杀人的模样。

  “怎样,要去吗?”

  魏蝉衣问道。宋温凉下意识看向了辜无眠。

  “看他做什么?你要去便去,不去便不去。”

  魏蝉衣说的随意,但宋温凉自然不可能这样随意对待。

  她又看向了颦眉的辜无眠。

  辜无眠知道宋温凉的意思。

  她定然是担忧魏蝉衣在抱一宗的地界上做些什么恶事。

  “你去,我便陪你。”

  他说道。

  宋温凉见他这样说,便对魏蝉衣点了点头。

  走出门,又遇见了周南。

  辜无眠臭着一张脸没说话,盯着周南试图让他回想起刚刚的那顿胖揍。

  宋温凉看到周南额角见了点伤,正推测是不是辜无眠做的。

  “她要寻的人离我这里不远,我得去看着点。”

  周南对着宋温凉二人摊了摊手,似是无奈,实则有些暗藏的得意,那德行看的人牙痒痒。

  他不知从那里找了柄团扇来晃着,看起来本应该是不伦不类的样子,但与他的那张少年脸庞和身上琳琅一合,竟自有一股风骚意味。

  宋温凉多看了两眼。

  周南便笑嘻嘻地往她这边凑了凑。

  几人在大路上行走,路很宽,六七个人并排站着也能站开,辜无眠原本在宋温凉左侧,见状一下子站到了她右侧,正好挡住了周南。

  这动作突兀过了头,让回头看过来的魏蝉衣翻了个白眼。

  “你到底为了什么跟在他身边!”

  魏蝉衣冲宋温凉气道。

  宋温凉呐呐无言,眨巴下眼,对于辜无眠伸手揽她腰的行为一点没躲,耳尖红了红。

  辜无眠的嘴角还平着,眉眼快飞到天上去了。

  魏蝉衣像是看不下去般扭过了头。

  御剑和御符而行时,周南同宋温凉介绍附近的美景,一座缺角的山也被他讲得十分有趣。

  宋温凉脸贴在辜无眠背上,手抓着他的衣服,侧脸听着周南讲故事,神情认真。

  有雁飞过,辜无眠撑起了结界,一个拐弯把周南甩到了雁群里。

  “辜无眠!”

  周南于后面大叫。

  不久,云雾散,乡间小树低矮,屋瓦灰蒙蒙,宋温凉等人跟着魏蝉衣到了一家人门前。

  此地距离周南所在之地的确不算太远,但也不算太近,是一个贫瘠土地上的小村庄。或许抱一宗的人都不知道自家宗门的地界上,还有这样一处人迹罕见的村落。

  魏蝉衣刚才行至半路就一句话也不再开口,神情也有些紧绷起来,下了飞剑又重新将那沉重藏好,此时停下脚步,怔怔地看向前面。

  宋温凉跟在站定的魏蝉衣后面,一同朝院落内看去。

  一面容普通素衣二八芳华的女子正喂着鸡鸭,腰间臃肿,俨然已经有了身孕。

  宋温凉见状心便沉重下来。

  这难道就是魏蝉衣夫君的新欢?

  可她长得实在一般,不是宋温凉嘴毒,只是这人确实没有魏蝉衣一半的漂亮,更是个彻头彻尾的凡人。

  宋温凉一面不敢相信,一面又为这可能担忧起来。

  魏蝉衣为何嫁了这么多回人?她那些夫君都死了吗?为什么抱一宗没人听说过这些事?剑鬼前辈所说的朝闻派亦不知,是什么意思?

  随着一个温润男人的声音响起,有一位青年人从屋内走到了素衣女子的身边。

  “我来,怎么不去歇息?”

  这青年倒是相貌极为出挑,有仙人气质。

  女子道:“我闲嘛,出来喂喂小雨小花它们。”

  宋温凉看去,只觉得这二人该是极为恩爱的,至于相貌倒因着那氛围而不显目了。

  周南于一旁站着,手里的折扇放下了,免得当了出头鸟。

  他和辜无眠一样,是听说过魏蝉衣的事情的。

  自然知道那男人是谁。

  确切的说知道那男人十几世前是谁。

  每一世魏蝉衣都使用禁术窥探天机而寻到了她夫君的转世,只是可惜,她那夫君乃是死在了传说中天谴兽的口下。

  这天谴兽是传说中的神兽,说好极好,说坏极坏,无形无貌看人而定,行事诡异。

  传言它是天道的一个化身,所有见到它的人都可以向它许一个愿望。什么愿望都可以,但相应的它会从你的身上,收走同等价值的东西。

  人们往往觉得自己所要的东西是可以放弃一切得到的,却不知总有更重要的东西令人无法放弃。

  可天谴兽只允许遇见它的人许一个愿望,于是这个被实现愿望就成了人们痛苦的根源,久而久之,天谴兽便因此闻名。

  碍于天道,它没有被划作恶兽之中,但亦无人敢惹。

  当年不知魏蝉衣的夫君是否按耐不住诱惑向天谴兽许了愿,但据说每一世其夫君都命途多舛。

  朝闻派对于魏蝉衣寻找其夫君转世一事,起先还睁只眼闭只眼,但因为魏蝉衣逐渐有了疯魔的趋向,寻找转世的次数太过于多,所以朝闻派已经严禁她再去寻找她夫君的转世了。

  周南转了转扇子,心想:显然,魏蝉衣并没有听话作罢。

  只见魏蝉衣弹指敲了敲自己腰间剑。

  她手上带着一个法器戒指,与剑鞘相撞顿时发出‘嘣’的闷声。

  院内青年没抬头,却在听见这声音的一瞬间预感到了什么一样,柔和的神情僵了僵。

  足有三息。

  在怀孕女子的奇怪问话下,他抬眸望过来,神色已恢复平和。

  太过于平和了,以至于宋温凉觉得——他其实只是一介路人与魏蝉衣相遇一样。

  相比之下,魏蝉衣身上杀气霎时迸发,一道灵符从她手中脱出,朝青年飞去。

  “啊!”

  青年怀中女子正在这时顺着他视线抬头望过来,顿时惊吓出声。

  宋温凉根本赶不上魏蝉衣的速度。

  是周南出手将那灵符打偏了。

  魏蝉衣冷然朝周南看过去。

  周南举手投降般道:“下意识,下意识,下次你再出手我就知道不该拦了。”

  一鼓作气,再而衰。

  魏蝉衣被打断后没了那股冲劲了。

  那青年将自己怀里惊恐的女子扯向他的身后,作保护的模样,神情悲伤道:“魏仙君,一切都是我的错,我愿以死谢罪,还望你放过她!”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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